正是夏季转秋的时候,四十几度的S市热得几个大叔汗水直流,可爸爸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还是穿着那件我给他买的绿色的解放服,哪怕补了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一滴液体溅到满是灰尘的地上,爸爸补充了一句:“都是我害的。”
只是多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地震就要了儿子的命。
是他非得告诉儿子他得了骨瘤,而更为讽刺的是,在老家等待的那三天,镇上的医生特地打电话过来恭喜他,他没有生病。
4他拿到的那份病历只是与他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人的报告。
电话的那头,医生一手插在白色大褂的衣兜里里,一只手轻松地举着电话。
他以为老头儿会如其他病人一样得到自己无事的消息后定然会如释重负。
却被老头儿在电话里连续追问了三遍“我的腿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能感觉到每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老头问话的声音就又失望了几分。
好像得了这个骨瘤才是他最大的期望。
挂断电话后,爸爸失眠了一夜,第二天他就提着本就不多的行李和一个存折搬到了我出事的大厦附近。
火车上的两天两夜,他一遍遍恨自己太怕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