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痂的疤痕,右下角签着苏敏。”

他侧过脸,眼尾微垂,“那是我母亲大学室友的名字,也是你母亲的名字。”

苏晚怔住。

母亲苏敏的设计稿,怎么会在顾景深手里?

记忆中母亲总在深夜画图,说等她长大了要一起开服装店,可车祸后所有遗物都被继母打包寄存在仓库,连张纸片都没留给她。

“所以顾先生今晚的偶遇,是蓄谋已久?”

她扯了扯礼服肩带,露出更多红痕,“想看看故人之女过得多狼狈?”

顾景深忽然逼近,手掌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

他低头望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我只是想确认,当年在医院走廊捡到的参赛报名表,是不是属于那个在石膏上画满结痂的小疯子。”

苏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十二岁住院时,她总在石膏上画扭曲的疤痕,有天被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拿走,说是“给女儿看坚强的榜样”。

原来那个男人,是顾景深的父亲?

“顾先生认错人了。”

她别过脸,却听见他低笑:“你腕骨处的凹痕,和设计稿上的素描分毫不差。

苏晚,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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