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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在旧琴房弹奏新谱的曲子,旋律里有地铁呼啸与心电监护仪的节奏。

晓蔓抚摸房产证上"已结清"的钢印,突然明白程默当年在暴雨中护着的不是草莓蛋糕,而是某种永远无需抵押的晨光。

暮色将梧桐叶染成金箔时,她终于坐上了那座摩天轮。

霓虹初上的上海在脚下铺展,程默当年计算的房贷利息,此刻都化作观景舱外流转的星河。

最高点传来清脆的"咔嗒"声,安全绳锁扣的震颤,恰似戒指滑入无名指时的温柔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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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琥珀时间

梧桐公寓的电梯在梅雨季长出青苔。晓蔓抱着高烧的儿子蜷在17层楼梯转角,感应灯忽明忽暗间照见墙面的儿童涂鸦——

歪扭的"902"旁边画着三个手牵手的小人。

退烧贴的薄荷味混着程默遗留的剃须水气息,她突然想起产检那天,程默把听胎心的仪器比作地铁刷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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