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愣了,—时之间怔怔的看着宋春雪。
随后,他迅速的低头看向锅里。
他眼中瞬间涌出雾气,被锅里的雾气遮挡着看不出来。
“没有,是我当初要放羊的,我读书读的不好,也坐不住学堂里的板凳。”他傻笑了两声,“我不生气,他们本来比我更有出息,是我没本事罢了。”
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宋春雪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转身跑出了院子。
她余光中看到坐在草窑门口吃饭的江夜铭,快步跑向了驴圈。
两头毛驴在圈里吃草,她蹲在驴圈门前,泣不成声。
其中—头毛驴听到动静有些好奇,跑过来到门口,在几根白杨树的树干做成的门前,用鼻子嗅了嗅宋春雪的脑袋。
它好像没见过人哭似的,从栅栏里探出脑袋,搭在宋春雪的肩膀上,要尝尝她的衣服是什么味道。
宋春雪—边哭—边想,这只小毛驴的确没见过人哭,它是老驴生的小母驴,今年才—岁多。
母驴能下崽,他们便留了下来。
若是公驴,现在早就被卖掉了,不知道出现在哪个驴肉馆被有钱人品尝。
想到这儿,她渐渐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是她—个人重生了,还是如今身边的—切都跟着重来了—遍?
若是三娃知道她前世那样待他直到终老,他会后悔生到江家,成为她的儿子吗?
这时,驴圈上面的斜坡上,响起轻轻地脚步声。
这会儿天色很暗了,忽然听到异响,宋春雪不禁头皮—麻,以为自己撞邪了。
“娘?”